“道德的來源：天生的還是培養的？”

Written by: Samuel Au-Yeung

Edited by: Hazel Cheung and Isaac Law

我們從小就知道偷東西是不對的事。無論我們年幼的時候有沒有打偷過東西，這個知識在我們幼年的時候已經在我們的心裡。雖然如此，但是大家又有沒有想過，我們經常聽到的道德觀念，究竟是怎樣再我們的腦袋發展和浮現出來的呢？就好像偷東西這個小比喻一樣，究竟人的道德觀念到底是天生的，還是漸漸地經過教訓和經歷所培養出來的呢？對於這個問題，我會嘗試談論一些圍繞著這個問題的觀點，使用孔子的教訓，現代的研究和理論，從而達到一個結論。

在我進入正題之前，我們爲什麽要明白道德觀念的來源呢？其實有什麽好討論呢？事實上，世界各地的地方都會議論道德觀念的來源。在心理學、法學、哲學的角度裏，明白道德的來源可以讓人類更加了解自己或人類做某一件事情的時候的一些反應，從而影響哲學的一些概念，或者法院上的一些論點。因此，談論道德的來源其實也蠻重要的。

  人的其中一個最為重要的道德價值觀是公平。為了平等，現代的社會願意使用示威，抗議和暴動等方法來嘗試捍衛他們所堅信的道德價值。然而，如果我告訴你其他動物也會因為一些不公平的情況而展示出對這種不公平的負面反應，你會相信嗎？在2003年，兩名心理學專家向一群猴子做一個關於道德的探究來研究猴子對不平等獎勵的反應。研究中的猴子被訓練去執行任務，並且以食物為獎勵。可是，它們的獎勵并不相同：一隻猴子會有一粒葡萄，而另一隻猴子會有一片青瓜。猴子看見青瓜和葡萄的時候，通常都會選擇味道比較甜的葡萄。因此，他們看到這不公平的對待之後會表現出詛喪和不滿意的現象，顯示出他們對不公平的概念。值得注意的是，雖然動物的道德行為可能不像人類所展現的那樣複雜或微妙，非人類物種中基本道德傾向的存在也可能暗示著道德在我們內在是天生的。人類作為一個與其他動物擁有共同演化遺傳的物種，可能繼承了某些傾向或道德直覺，因此意味著道德可能是天生的。

  另外一個支持先天道德論的研究是對於雙胞胎的研究。由於雙胞胎的基因非常相似，而同卵雙胞胎甚至共享百分之百的基因，如果他們的道德觀念也一樣相近，那麼就意味著道德是有天生的影響的。為了證明這個猜測，弗吉尼亞州精神病學院的研究人員在很多的雙胞胎身上採用了五花八門的研究方法，如行為評估、訪談和問卷調查等等來評估這些雙胞胎的道德推理、道德決策、共情和利他行為。最後，研究人員的結論竟然與猜測十分相近。研究結果顯示，遺傳因素對道德發展具有顯著影響。共享相同基因組成的同卵雙胞胎在道德觀念上呈現更高程度的一致性，相較於異卵雙胞胎。這能表明基因因素在塑造道德傾向方面扮演重要角色。

  其實，對於兩方面的聲音和證據也不弱的，但是還有人認為道德的發展和觀念。其中一個是文人孔子所說的一句著名的格言 – “人性本善”。“人性本善”的意思非常直接，就是人的性格本來應該善良的。盡然如此，可是孔子亦都相信道德還是需要透過培養來形成的。他的教導中說到人天生具備某種潛在的道德素養和觀念，不過這些觀念還是要經過培養、教育和人生經歷來形成出來。另外一個支持道德是培養回來的意見便是跟孔子教導非常相近的仁愛道德。根據仁愛道德觀點，道德是可以通過教育、經驗和個人成長來培養和發展的，而不僅是天生的特質。這兩個教導和觀點都認爲道德觀念是需要個人的良知和外在的影響相結合來形成和發展出來的。

  除此以外，一個支持道德是培養出來的意見是一個由著名心理學家班杜拉先生所提出的一種理論 – “社會學習理論”。“社會學習理論”的解釋是人會透過觀察和模仿他人的行為和動態而從中學習和發展，透過其他人的行為來獲得知識、技能和價值觀。一個我們常常遇見的例子就是一個弟弟模仿他哥哥的行為。其實，我們會發現社會學習理論所提出的道理在日常的交流中無處不在。當我們看社交媒體，跟實體的朋友圈一起和遇見我們認為成功的人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產生一種意識去模仿他們。這可能意味著道德的觀念是經過環境因素所培養和建立的。

在綜上所述後，到底道德的來源究竟是天生而來的還是培養出來的呢？講述了一大堆知識和觀點後，答案就是：道德的來源是天生的傾向與環境的培養相互作用而達到的結果。對於形成一個人的道德觀念來說，先天與後天的影響都是缺一不可的。如果人類的基因在道德上沒有任何關聯，那“人性本善”這個概念會存在嗎？不會呀。如果沒有了基因的影響，那我們每一個人出生的時候就不一定自然地擁有善良的心，“良知”這個概念或許也不會天生存在於每一個人的內心深處。由此可見，先天和後天的影響都對道德的來源各有貢獻。